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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義抗暴的部落分別為馬赫坡、波阿倫、羅多夫、斯庫、荷戈、吐嚕灣(塔羅灣)共六個部落,在霧社抗暴事件中共同起義。

以下分別介紹:

 

一、吐嚕灣(塔羅灣)部落

霧社抗暴事件爆發前,於今日南投縣仁愛鄉境內的賽德克族社會裡,原有兩個稱作吐嚕灣的部落。一處為現今的合作村平生部落,族人們慣稱未Turuwan Truku,意旨"拓落庫人的吐嚕灣部落",迄今部落內仍居住著拓落庫族人。另一處位於現今春陽問權對岸的台地,族人們慣稱為Truwan Tgdaya,意指"德克達亞人的吐嚕灣部落",譯為起義的部落之一;以譯失敗後倖存者迫遷至今日的互助村清流部落,原本吐嚕灣部落遺址責成味道責人的耕作地。因此,今日尚有賽德克族人居住的吐嚕灣部落,僅存合作村的平生部落。

賽德克族在不斷遷徙的過程中,層建立稱作吐嚕灣的部落,那裏是托洛庫、道澤以及德克達亞三語群向外擴張前最後共同居住之地。吐嚕灣應該是賽德克族人難以忘懷的祖居地,因此先祖們由吐嚕灣古聚落向外擴張、各語群各自建立部落之後,仍沿襲了古聚落的名稱。

 

二、馬赫坡部落

若依德克達亞語的譯音,”Mehebu”譯成湄黑浦梅黑埔等音韻相似的漢文可能更為恰當,但顧慮到許多讀者對霧社抗暴事件已有涉獵,為免適應新的音譯名稱而混淆了已知的事件脈絡,此處仍延用馬赫坡的譯音。

馬赫坡部落亦由吐嚕灣分出而成,分出時間約在卡秋固、荷戈、斯庫、巴蘭之後。馬赫坡部落位於浦卡汕溪(yayung Bkasan,今稱塔羅灣溪)與馬赫坡溪(亦馬海僕溪)河流點的台地上,及今日名聞遐邇的廬山溫泉區附近腹地。廬山溫泉警光山莊由上方茶園台地稱為馬赫坡上部落,其上方今已興建現代建築物的緩坡地為馬赫坡下部落,另外沿著合流溪往吐嚕灣部落的右岸亦散落著數戶人家。

位於山谷下方的馬赫坡部落有個特色,即每逢清晨和傍晚,整個部落會籠罩在朦朧霧氣中,小水滴不斷由天而降,猶如天將下雨似的。這是由於溫泉水的熱蒸氣源源不絕冒出,緩緩地往空中上升,一旦遇到冷空氣就會凝結成小水滴,達到某個重量十,即如細雨般灑落下來,常讓人誤以為天將下雨。

德克達亞語中,”mhebuy”有漏水、天滴小雨珠之一,族人們在此建立部落之前,即以mhebuy稱呼該地;待部落建立之後,遂將mhebuy變音為mehebu,也就是馬赫坡部落的名稱,這是因為若繼續以mhebuy作為部落名,即成為會滴水、漏雨的部落,這般的部落名總是不妥。也由與先祖善用族語的音變之故,常讓今日的賽德克子孫探索部落源流或族人之名時產生困惑。

在德克達亞的各部落裡,戶多戶少都有來自托洛庫群及道澤群的族人混居其中,有的是因女子嫁入或男子入贅,有的家族則是前來加盟。除非各族群之間正處於緊張狀態,否則平時保持互動互惠的和平關係。

波阿崙部落尚未加入德克達亞群的Gaya之前,馬赫坡是德克達亞最內山的部落,其領域與道澤群的勢力範圍相鄰,獵區亦與托洛庫群、道澤群相接壤。藉此地利之便,馬赫坡的外來人口居德克達亞各部落之冠。日治時期的戶政資料報告顯示,起義抗暴前(1929年間),馬赫坡部落計有54戶、213人,之後的倖存者有22戶、63人。

(上圖)事件前馬赫坡照片 

 

馬赫坡岩窟

 

今廬山瀑布

 

三、波阿崙部落

波阿崙部落即今日仁愛鄉精英村轄區內的廬山部落,是德克達亞群最內山的部落。波阿崙部落之行程有其特殊的歷史背景,德克達亞耆老們說,在道澤群的領域中,過去有一個非常強盛的部落叫做浦給奔部落(Bngebung),前後分兩波人馬向外拓展至Tbatu(今日屯原)Ruco(今日的尾上)一帶,一致屯原地區的族人建立了故沒亞部落(Gmeya),遷往尾上地區的族人建立了瀉固伊部落(Sekuy)

那個年代道澤群在固眉雅部落和瀉固伊部落兩地生存不易,兩部落的頭目及長老們遂至馬赫坡,向當時的頭目帖木˙羅勃(Temu Robo)請求支援;商議的結果是固眉雅部落的族人遷至布拉堵(Pradu、今日的精英溫泉地區)附近,瀉固伊部落的族人則遷至布拉堵對岸上方的浦卡汕山脊緩坡地。兩個新部落皆居於德克達雅的領域哩,浦卡汕位於馬赫坡部落後方的山腹,布拉堵則位在一水之隔的山腳下。為了感謝讓地之誼,兩個新部落各自回饋了一頭豬給馬赫坡部落,作為”Dmahur”(意思是因感謝或致歉而饗宴、賠補)Gaya承諾。

有一年,霧社地區發生大地震,震垮了布拉堵部落後方的山壁,崩塌地土石流不但掩埋了整個部落,也因偃堤一般堵塞浦卡汕溪的水道,形成一個偃塞湖。因震後連日豪雨,上游溪水暴漲,布拉堵的偃塞湖不久即告決堤。

此次災變震毀了部落,但布拉堵的居民們都安然無恙。據說,族老們在崩山前即請頭目將族人盡速撤離布拉堵,並向浦卡汕和馬赫坡部落求援。當時馬赫坡的頭目已由年輕有為的莫那˙魯道接任,他立即趕往布拉堵部落了解災情,當下決定:”布拉堵部落的災民暫時留居浦卡汕部落,糧食由馬赫坡提供。待天候轉晴、餘震漸弱後,布拉堵的災民口牽制波阿倫地區重建家園。補卡汕的頭目是瓦歷斯˙貝力克(Walis Qeriq),布拉堵的頭目是達那哈˙羅拜(Tanah Robe),他們二人於波阿倫地區重建部落期間,有感於莫那˙魯道的救難情誼,歲加入德克達亞的Gaya行列。

日誌戶政資料顯示,起義抗暴前,波阿倫部落計有四十八戶、一百九十二人,之後倖存有十八戶、五十四人。

 

四、羅多夫部落

今日南投縣仁愛鄉仁愛國中現址及其鄰近茶園之腹地,即為羅多夫部落的遺址;晚近約一八八零年左右,駱西˙布夫克(Losi Puhuk)帶領其家族離開此地、移居到羅多夫下部落,因此族人們亦稱此地為羅多夫上部落。羅多夫下部落位於今日霧社碧湖部落右上方的山腹,與巴蘭部落及現金高峰一代遙遙相望。

羅多夫部落由荷戈部落所分出,兩部落僅隔著固達西茲(Kdasic)小山溝比鄰相護。羅多夫部落的地勢較高,宛如荷戈部落的瞭望台,因來者無論來自哪一方,羅多夫部落皆能發揮地理優勢。

據說很久很久以前,德克達亞人上聚居在吐魯灣部落,曾於斯納波(Snapo,今日的仁愛鄉松崗一帶)與其他部落發生過爭戰,原因是爭奪該地區的獵場。交戰的結果是德克達亞人慘敗,甚至被對方追擊至塔魯灣部落對面山腰之西坡與斯庫部落附近。經此戰役,德克達亞人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共享斯納坡一帶的獵場,直至斯庫部落(今日雲龍橋附近)、荷戈部落及羅多夫部落相繼建立後,才有機會分享該地的獵物。因此,對於德克達亞人的領域拓展方面,羅多夫部落有其攻防上的積極功能。

有關羅多夫部落的由來,族老有這樣的說法:

在德克達亞的語言中,”Iudux”有尖端、頂端之意。遊河痾部落望向羅多夫部落十,見不到部落家屋,卻看得到一座較突出的小山峰,即今日仁愛國中校門口左方的小山峰,而羅多夫部落的住屋錯落於其下方的平坦地及緩坡地帶,因此和痾部落的族人會對居住於羅多夫部落的族人說:”你們是住的頂端的。指的就是那凸出的小山峰。當然尖端處是無法居住的,只是將這座小山峰作為羅多夫部落之地標罷了。久而久之,ludux音變為drodux(羅多夫),成了該部落的名稱。

Ludux應為該部落的初期名稱。在德克達亞語中,droduxrdrodux的簡略噢,此為rodux()的衍生詞,故drodux多雞的之意。因此,若稱做”alang Rdrodux”,亦稱中文是雞群的部落,稱做”alang Ludux”則意為尖端的部落,兩者對該部落都有揶揄譏諷之嫌。但無論如何,今日的族人們已將Drodux當作部落名,而祖先們何以如此命名已不易探究。日治戶政資料顯示,起意前,羅多夫部落計有五十七戶、兩百八十五人,之後倖存二十九戶、九十六人。

 

五、斯庫部落

斯庫部落有布固萬(Bquwan)、固立洛(Kriro)、西坡、斯庫四個子部落,若由雲龍橋橋面朝松岡的方向望去,左岸的峭壁上方的台地即為斯庫主部落的原址,今已開發為茶園地。

日治戶政資料顯示,起義抗暴前,斯庫部落計有五十戶、二百三十一人,事件後僅存七戶、二十五人,由此可知斯庫人在事件中犧牲之慘烈。事件之後,斯庫部落亦被迫遷至仁愛鄉互助村清流部落。

早期,青雲橋下的斯庫溪上游有德克達亞人搭建的竹便橋,稱作斯庫橋”(Hako Suku),與斯庫溪都是因地得名。日治初期,日人搭建鐵線橋(即吊橋)於雲龍橋旁。霧社事件中,賽德克先祖要退手馬赫坡岩窟之際,曾將日人建造的斯庫鐵線橋砍斷,發揮了阻滯敵方攻擊的效果,阻絕日軍警的行進路線。二次戰後改建為車輛可通行的版面鐵橋,之後又改建為水泥橋,今日現代化的拱形橋是近幾年才竣工通車的。不論該座橋隨著時代的不同而出現不同的樣貌,德克達亞人一樣稱它為斯庫橋

 

 

六、荷戈部落

荷戈部落即今日仁愛鄉春陽部落,日治初期至霧社抗暴事件爆發之前稱作荷戈社,事件後改稱櫻社的日語是沙固拉”(sakura),因此二次戰後雖取名為春陽村,但居住於仁愛鄉境內的原住民仍習慣稱之為沙固拉

荷戈部落係由四個子部落組成,即固達西茲、誒尤呼(Eyux)、阿尤(Ayu)及荷戈。因荷戈為德克達亞子先遷至此所建立的第一個聚落,且其一項居於四個子部落的領導地位,所以居住該地的族人們對外習慣以來自荷戈聚落自居,德克達亞的其他部落族人亦以荷戈來統稱荷戈來統稱其他三個子部落。

對原住民文化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將賽德克族所謂的部落,誤解成一種非常集中、經過規畫的社區。事實上,早期賽德克族的部落是分散的,綿延數公里的範圍內錯落著好幾個大小不一的部落,而通常以該區域的主部落名或原有地名相稱。

德克達亞的耆老們對荷戈部落名稱的由來有兩種說法,兩者都與”ngungu”一詞有關,而這個詞一有兩種意義,一為尾巴,另一為膽怯、膽小。第一種說法是這樣的: 相傳最初由吐嚕灣部落遷至此地狩獵的先祖們,在春陽村第二、三班台地的森林裡發現兩、三隻大田鼠的尾巴,這種意象令先祖們感到驚奇,因為鼠類的尾巴不至於任意斷落,所以他們將此處稱作ngunugu(尾巴),等在此建築部落後,才以ngungu的訛音稱為Gungu。若直接以ngungu作為部落名稱,等於把居住於此的族人們稱做膽小鬼,這是德克達亞人無法容忍的辱罵行為,有可能引起雙方的衝突,不可等閒視之。

另一種說法是: 若從仁愛國中前的公路巷春陽村第二、三班之台地俯瞰,左右兩側的山溝恰巧將凸起的台地切割成酷似鹿尾巴(ngungu rqenux)之狀,因此取ngungu的訛音Gungu作為此地的名稱。日治時期的戶政資料顯示,事件前荷戈部落計有五十戶、二百六十九人,之後倖存十四戶、三十九人。

 

 

 

圖片來源:

http://blog.xuite.net/hotnews/blog/46830103

http://memory.ncl.edu.tw/tm_2007/hypage.cgi?HYPAGE=all_detail.htm&subject_type=image&did_id=10&project_id=twpt&xml_id=0000358519&key=t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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